如何看待班农?
如何看待班农?
毫无疑问,他是美国右翼民族主义的灵魂人物,他曾经帮助特朗普赢得大选,他被视为美国政界最可怕的黑手,他却被自己的主人无情抛弃。
中国人对班农感兴趣是很正常的。曾经有朋友跟我探讨过班农,他想了解班农先生离开白宫后,在香港、日本以及美国的一系列针对中国"充满敌意"之作为,是不是出自特朗普的授意?
我当时告诉他,不会的。因为,特朗普早已疏离了班农,班农也不能忍受特朗普,不用被两人的假戏所迷惑,他们的分裂是明显的、必然的。这倒不是因为我多么了解班农这个人,知道多少白宫的内幕。而是因为我深知革命英雄的秉性——就像施明德、托洛茨基一样,革命英雄班农终究无法顺应体制、权威和服从,哪怕这些都是他一手创建出来的。
我曾经看过不少班农的文章,从他的笔锋间,我分明感受到了一个在权威枷锁下备受煎熬且愤世嫉俗的灵魂。这是一个天生的、命定的革命豪杰,与施明德、托洛茨基一样,他最喜欢的事情是反抗权威,最不能容忍的痛苦是体制,最无法适应的事务是服从——他能够本能地感受到革命大众的不满,并指引出关键的方向。他是最锋锐的革命之剑,但也将是最先被胜利榨干的橘子皮。
命定的革命家宿命就是如此,他们只能扮演革命先锋的角色,他们不能适应循规蹈矩的新生活。
民进党在2000年赢得了台湾大选,成为执政党,但该党最杰出的革命家施明德却随即出走,因为他在曾经的战友中已无法获得灵感,却能够感受到新的恨意——他也很快成为反抗陈水扁运动的新领袖。
今天的班农,同样也是如此。当特朗普成为新的权威,当战友们变成新的体制,班农就注定与之分道扬镳,这并非因为他桀骜不驯,而是只有在反抗的大潮中,他的灵魂才能获得重生。
这就是班农:命定的革命家,命定的成功,命定的不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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